材料又看了一遍,实在不知道还能干嘛,头痛愈烈开始了。走到新换的候机处一看,太挤,尤其咱又是5个小时后的航班,排在前面飞机的旅客都占着座位,只好再换地儿。
和傍边的美国老太聊了两句,知道她的飞机延时了,而且好像还是个普遍现象。不觉得自己太惨,随大流的主儿。又过了快一个小时,广播开始了。美国老太的飞机也取消了。一堆人朝客户部涌去。咱也起来换换筋骨,跑到飞机时刻表一瞅,满屏尽是Cancel字样。好家伙,你芝加哥国际机场牛,起降飞机多,没这能力您别练这把式呀?无意中瞥了一眼自己的航班,眼睛差点掉下来,新航班延时至9点20。还让不让人活?
咋走哪儿,哪儿给咱“绝望”的感觉?咱拼了命的寻找希望,“人生”何时“终将辉煌”?
正两眼发直之际,忽闻嘹亮的国语声。循声望去,俩大妈正聊着天。声大的来自江苏,声小的源于香港。唉,说是在的,咱们的嗓门就是大。当然咱先作自我检讨,虽然经过5年的自我反省,咱还经常露真容。反正全候机厅的都听见咱江苏大妈的声了。旁边的美国老太问我她说的是什么话(当时江苏大妈正给儿子打手机,说的是江苏话)。
原来江苏大妈要转机去圣路易斯,飞机晚点了,心急,怕儿子等得慌。这大妈的岁数身材都像俺娘,咱的心突的又飞回国内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老理儿真不假。现在俺娘又为咱工作发愁了,虽然咱自己都没什么上心。再回来说说这两位,香港大妈不但帮着翻译,还借给她手机。好人呀,咱也要向好人看齐。
过了一个多小时,香港大妈上飞机了,江苏大妈落单坐着。要说人大妈就是厉害,忽的跳起来说着国语和服务台理论去了。这可真是说东家找西家,两边都没了辄。
忽然,历史的责任感涌上心头,雷锋叔叔(好久没说这个词儿了,是否应改成雷锋大爷呢?)的话儿在耳畔萦绕,刚才香港大妈又给咱生动的上了一课。咱还能再犹豫吗?一个箭步冲到柜台前,开始当翻译了。
江苏大妈没啥事,就是想再确认一下机票。两分钟搞定。回头跟大妈坐在一起。索然素昧平生,但感觉挺亲切的。老老少少的能自费来趟美国都挺不容易,尤其岁数大,不懂英语。想着俺爹娘过来看咱,咱就担心他们坐飞机被旁人照应。
聊了会儿,大妈又拽这咱跑到柜台前,说是 坐了20多个小时飞机,称不住了要睡觉,需要他们到时候登记提醒。服务人员好啊,把大妈的名字,着装,以及在候机厅坐的位子都记录在计算机登机信息里。
那咱就回自己的登机处把,刚抬腿走了两步,听见一男子操着国语说“能不能借手机用一下”。扭头一看,一对儿中国老夫妇向一女子借手机。那女的说,“我手机的分钟不多了。”见老夫妇面露难色,又说“要不我到旁边的电话亭给你们拨”。这个麻烦,老夫妇遂作罢。咱转过身回去把手机递给了大爷,老人家感动的。
这对老人从合肥来,儿子要毕业了,过来压阵,顺便再审核一下未来的儿媳妇。哈哈。
时间过得很快,很开心。咱就是小市民一个,做了点事,自己美的就屁颠屁颠的了,还是好事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