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 October, 2006

Pirates of Emerson的恐慌 2

27 Oct
几个海盗模样的人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光线太暗,没看清模样。四周踅摸了一下,露天电影里放着《加勒比海盗》,几个人东躺西歪的看着。院子里立着几根竿子,挂着一两条破布渲染劫后余生的气氛。几个僵尸也矗立在不同的地方,但根本用不着害怕,因为凑近了也还是看不清长得都啥样儿。亏了带了照相机,闪了几下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第一个景点是个黑屋闯关,带上三维眼镜才让走进去。我做先锋,RongerMM压阵。进屋定睛一看,我烤,好立体呀!雕梁画柱的栩栩如生,伸手一摸,凹凸有质。正暗自称奇,RongerMM道,本为实物。摘下眼镜一看,可不是匝地。当时立马晕倒。所谓的闯关就是用布围成的一个蜿蜒曲折的回廊,墙上挂几幅幽灵画,拐角处矗一个人扮的树精。走过去时,突然挥舞双臂,朝您吼一声。大多数机关是藏在墙壁后面的各种妖孽,路过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吓您一下。
 
本想多人结伴而行,人多力量大,结果没旁人,俺俩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场景本身设计的确实不错,每个小细节都用了心思。但俺们深知,活的都能把俺们瞎个半死,这死的(静物)就别没事找事再瞅了。所以一边往前走,一边盯着四周,看看那个地方容易藏人,提前做好准备。虽然紧张成这样,RongerMM还是不忘发声训练,时不时的就在俺背后“啊”的来个咏叹调。运筹学学得扎实,佩服。虽说不怎么慎人,这心窝子也是半悬着,要是俺也来两嗓子,这脸儿就没处放了。庆幸最后顺利出关。后来分析,这吓人的敢情都是吓后面的,所以到第二关的时候,俺们阵形就变了,首尾互换。
 
 

Pirates of Emerson的恐慌 1

26 Oct
什么叫“吃饱了撑的,拉屎蹦的”?什么叫“花钱买罪受”?这回体会深刻了。在最近与工作有关的诸多事情的压力下,精神处于崩溃边缘。为了缓解紧张情绪,做到身心健康,借着万圣节的秋风, 决定到鬼宅里溜达一圈。
 
人鬼殊途,这是场硬仗。要做好充分准备。精神饱满的迎接吊死鬼、吸血鬼、僵尸之类的挑战。本着“扶着墙走进来,扶着墙走出去”的吃Buffet原则,先在Fremont的海鲜自主餐里胡吃海塞了一顿,然后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向鬼宅走去。
 
要说人家这宅,可不是浪得虚名。美国在线说它是本土第八大鬼神出名地,探索频道将它列为最让人恐慌的宅子之一。不知道怎么还有个叫《幽灵世界》(Hauntworld Magazine)的杂志,把它评为万圣节第十二最佳活动场所。总而言之,万圣节硅谷哪儿最恐?Pirates of Emerson,就是这宅子。
 
晚上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路,大老远的看见空地里一堆矮房和悬挂的巨型骷髅。三五成群的美国小年轻在门口晃着。杂乱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像是在进行毒品交易。买了门票,走进院子,什么都看不清楚,时不时的听见房子里传出的尖叫声。吃Buffet的优越性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血液涌到了胃里,脑子变木了。面对眼前的一切,反而没有了恐慌。
 

两支sucks的橄榄球队比赛:Raiders对Cardinals

23 Oct
看比赛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那句经典的话“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Oakland Raiders原来辉煌过,得过几次橄榄球赛总冠军。最近是低谷期,这个赛季到本场比赛之前是场场连败,要说能输到这份儿上也真不容易。今儿和Arizona Cardinals比赛,没抱有什么希望。只当给本土球队助助威,虽说圣何塞(San Jose)和奥克兰(Oakland)离着50来英里。
 
比赛开始后,发现Raiders竟然还占着上风,屡次截击成功,使比分遥遥领先。其实Raiders也不是表现有多好,打得挺臭,也经常丢球。只是这Cardinals更烂一筹。球场气氛搞得不好,没有人浪,也没有锣鼓喧天。跟宾州学校12万人现场看比赛的热闹程度差远了。看球的好多墨西哥人和黑人。在湾区能这么集中的看到也不容易的说。
 
比赛最后Raiders以22:9赢了。也就捐这么一次钱了,以后大老远不陪钱陪时间看这么烂的比赛了。自主餐都够吃6回了。

Cafe Tibet 的藏族饮食及其他

21 Oct
既然连着写了两顿饭,顺便也就提提三周前在Berkeley吃的藏族饭。三餐归一,也算一个了结。
 
说到藏族饭有些不好意思。在北京的家旁边就是西藏大厦,从来没进去过,更别说吃了。这到了美国,虽说中餐不少,可没见过藏餐。还是Gus他们有本事,在Bekeley挖掘出了这么个小门脸。
 
因为在Downtown,饭馆挤在其他店铺中间,不留心都看不出来。饭馆面积很小,也就八、九张桌,室内装饰藏教风格,平顶白墙。屋内很显眼的地方挂着达赖喇叭的大幅照片,让我对这儿立马儿没了好感。
 
服务员好像就是老板娘,典型的藏族人,那种由于常居于清澈天空下导致紫外线过度辐射后的棕色皮肤和很深的皱纹。她看着挺朴实,说话很慢。她问我是不是台湾的,我说是我是中国人。然后在推荐食品的时候她一会儿一个你们国家,听着这个刺耳。但身处异乡,也不好发作。咱只是不断的向在座的各位欧美人士一再强调:藏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回来再说说吃的。上来先喝了口奶茶(Bod-Jha),乳白色,有些酸,不适应,遂作罢。老板娘推荐了一种藏家特有的茶。刚开始还以为是藏红花做的,因为她说对身体有好处,可后来又听她说什么植物呀,虫子呀,突然间才想起记忆深处的“冬虫夏早”。可有日子没有接触过这个词了,好像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在科普读物中看到过。不想20多年后在他乡又听到了。其实端上来的就是袋茶。喝起来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当尝尝鲜了。
 
后来上主食,有人点的藏式饺子(Momo)。老板娘特别强调“跟你们国家的不一样”。我转身就换成另一个菜,什么你们国家,让我faint。其实那饺子和蒸饺一个味儿。我点的有点像东北乱墩(Luk-sha She-dre),各种蔬菜和羊肉墩在一起,虽说没东北菜好吃,也还将就了。让我兴奋的是与之配套的主食是花卷(Tingmo)。眼泪都快下来了(夸张的说)。吃起来特地道。两年没回国了,想俺爹娘了。
 
因为是Gus过生日,我问老板娘有没有哈达,可惜她的经营意识形势还没有我高瞻远瞩。最后给了我们一个很小的藏式糕点,上面插着根蜡烛。也算难为她了。
 
不过由于阶级立场产生严重分歧,虽然她们看着很忠厚,而且饭菜也不贵,我还是不准备来第二次了。可两天前,无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视频片段,让我又茫然了。
 
前些日子,欧洲游客参观珠峰,正巧拍到了解放军射杀藏民的镜头。外交部先是不承认,后来又说那个藏民要逃跑,劝说后没有效果,他还反抗,最后解放军处于自卫把他打死了。可是镜头里那个藏民离解放军十万八千里,就那么"突"的一下,像猎物一样倒下了。难道他是杀人恶魔?难道他有枪?我不明白,生命为什么如此的轻如鸿毛。
 
这条新闻和视频估计不会在国内看到。当然,视频可能是假的,但从小到大接触到的关于对藏族同胞的报道又有多少是真实的呢?这方面我看的书籍太少了,只能胡说八道,不足为信。可是我想,如果一切都像国内报道的那样,新中国给西藏带来了曙光,那为什么藏民要逃跑?为什么老板娘老说“你们的国家”?宾州学校实验室的小印作为一个普通的印度人又为什么一再强调中国违背了西藏人们的意愿?
 
普通人,被政治愚弄的玩偶,不能太认真。

BENIHANA的日本料理

19 Oct
日本菜试过几次,口味还行,就是贵。上次去旧金山的日本城,看见BENIHANA里挂满了名人到访的照片,厨师当着食客的面儿舞刀弄菜,颇为新鲜。本想就席而坐,无奈客满。惦记着有朝一日也尝尝,恰好Cupertino有一家连锁,今儿就去了。
 
BENIHANA在自己的网站上可劲儿自夸了一通,什么世界连锁,什么把日本文化带入美国。想想也是,只要是中日都有的,外国人好像都认为是日本的,其实大多不都是从咱那儿偷来的。就是重新包装一下,抢在咱前头宣传进行了。咱这么多菜系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包装的好些,饭馆也打扮得精致些,价位自可随之提升。可能还是咱人多,力量大,只要有家乡味,不愁客源。硅谷这儿的中国餐馆经常是人多的都得排着队在外面等。上次在Sunnyville的一个获奖的日本馆子吃饭,好像我们是唯一的一桌亚洲人。既然定位不同、客源不同,那咱的文化可就且得滴水穿石了。
 
扯远了,再说这BENIHANA。虽说提前订了位子,但还让咱等了15分钟。因为是厨师边做菜、边表演,人少了划不来。所以一桌8个凳子,经常几拨坐在一起凑合了。先来了瓶Sapporo(札幌啤酒),是国内那种大瓶啤酒,看着亲切,价格也不斐,8刀。宣称是日本最古老的啤酒。接着是清汤和沙拉。道具不少,这碗那盆的,感觉自己挺受重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接下来就是真正表演了。我们这桌的厨师可能是墨西哥的。虾呀,扇贝呀,龙虾呀,看着厨师拿着一刀一铲切来跺去,知道什么叫案板上的肉了。虾尾切下来,还拿铲子一挑,想就势抛到口袋里或帽子上。怎奈技术尚未到火候,有时都抛到了客人的盘子里。再看那煎蛋,非要把蛋黄弄在铲子上甩来甩去的,结果一个没留神,摊在了案板上。墨西哥人看着就憨厚朴实,一言一行又很搞笑。原想店里应该是精湛的厨艺表演,做好了大开眼界的准备。但看了他的表演,就只剩下滑稽了。
 
一份菜,从炒饭到开胃虾,再到主菜和蔬菜都是一通刀光剑影。味道不错(就是太咸),吃得舒坦,又看了一通搞笑表演,最后40刀交了门票。
 
就菜质量来说,不觉得比咱的强,而且为了迎合美国口味,正菜都没有Sushi之类的日本国粹。但由于餐馆定位准,店内《生日快乐》歌不断,所以也就长胜不衰了。多数欧美食客把生日晚宴选在了日本料理,无形中,日本文化也就渗透到日常思维中了。什么时候咱的饮食文化也能在这儿上个新台阶呢?
 
 

摩洛哥晚餐(Menara Moroccan)

17 Oct
Gus和Anita要回阿根廷了,乱糟糟的和一群阿根廷朋友跑到圣何塞的中心Menara Moroccan吃这顿最后的晚餐。
 
餐馆主攻摩洛哥菜系,整个饭店洋溢着阿拉伯风情。大家围着圆桌坐在垫子上,两个腿都不知道往哪里杵。侍者倒茶的壶就像阿拉丁里的神灯,离着细脚茶杯半米的高度倒茶,厉害。端上来的菜大多用手抓,像是印度菜,别提多腻歪了。尤其一边忙着照相,一边掏钱给舞女小费,要多埋汰有多埋汰。而且还被舞女叫上去了两次,大庭广众之下摇肩扭臀,实在僵硬的像个木偶。
 
再说着跳肚皮舞的舞女,身材不错,几乎只着三点。她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纱在各个餐桌前随着音乐扭动,主攻腰和胸,热情洋溢却不色情。她时常叫用餐的客人跟着她一起跳,惹得周围食客哈哈大笑。还有一段舞是头挺利剑,让我想到了飞刀门。
 
吃的东西类似于套餐,一道一道的,似清真风味,但还有些不适应。包括鸡肉、兔肉和羊肉的主菜,以及沙拉、蔬菜拌蒸粗麦粉和甜点,也总算混了个饱。菜单如下:
Salade Moroccaines (Moroccan Salad)
B’stilla (Boneless Chicken Pastry)
Tajine de Lapin Paprika (Hare with Paprika)
Tajine D’Agneau Gamama (Lamb with Onions)
Couscous aux Legumes (Vegetable Couscous)
Dessert Thé a la Menthe (Mint Tea)
 
当然载歌载舞,风味独特,价格也不能委屈了。最后每人42刀,可谓刀刀见血。

Greg Laurie的Harvest 06演唱会和祷告

14 Oct
传教以摇滚乐的形式放送,在每首动听的乐曲下感受福音的传递。
 
狂热的信徒随音乐摆动,涌入舞台的祷告成了曲散的音符。
 
精神上的占领是否也会入侵我的心灵?
 
光环的背后总有些不和谐音。
 
HP Pavilion里祝福着上天堂,门外举牌抗议的人诅咒着下地狱。
 
一样虔诚的基督教徒,派别的纷争让局外人蒙了。

沙漠交界边缘的绿洲 – 记约书亚树国家公园

3 Oct
从圣地亚哥回圣何塞的路上,绕道去了趟约书亚树国家公园(Joshua Tree National Park)。对国家公园依次击破已成为美国境内旅游遵循的典章。
 
根据约书亚树国家公园名字的由来可以断定,约书亚树是公园的当家花旦。去年在去死亡谷国家公园的路上,正巧看到了一株约书亚树。因为已见过了这特定区域物种,对公园的期盼也就大打折扣了。
 
公园位于将莫哈韦沙漠(Mojave Desert)和科罗拉多沙漠(Colorado Desert)的交界处。联合国将两个沙漠列为生物保护圈,公园也就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这里对Desert这个单词的翻译还得多说两句。在国内没有机会去沙漠,但印象里总觉得沙漠应该是黄沙漫布、寸草不生,配上一、两个牵着骆驼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沙丘上行走的,已经几乎绝望了的商客。而在这里,沙丘是看不到的,很多的地方看似贫瘠,但还有不少动植物。这和在亚里桑纳看到的Saguaro沙漠是一致的。也许用“戈壁”翻译更准确些。
 
东边的科罗拉多沙漠海拔较低,以木馏油灌木(Creosote Bush)为主。这种灌木在加州山区挺常见的,通常看到的灌木就是这种;西边是莫哈韦沙漠,海拔在910米(3千尺)以上,是约书亚树的天下。说也奇怪,在公园科罗拉多沙漠这边,是看不到约书亚树的。不知道沙漠边界的划分是否也考虑到了树种的因素。
 
沿着10号州际公路开到公园南侧,北转195进入公园。公园的界限很模糊,因为从地质和植被角度上来看,公园内外没有什么差异:一样贫瘠。直接开到Cottonwood游客中心。比起其它国家公园的工作人员,这次遇到的服务人员态度较差,没有一点工作的热情,问一句,答一句,像挤牙膏一样。倒是不忘检查我的门票,还特地关照了两次。
 
无心和她逗留,走出门外。正值早上9点,虽说艳阳尚未高照,但身在沙漠里,已充分感受到了炎热。去年九月底去死亡谷国家公园时的相似感受又回来了。公园有些Hiking的小路,但在这样一个天气下,恐怕大多数人都无心体会自然之美了。
 
开车沿主干道向北门开去。想着这个公园逛起来到容易,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身在科罗拉多沙漠这一侧,没有约书亚树,望见的近处是一片平地,远方连绵的群山。不过,碎石为地,荒山作衬,远不可和Grand Teton国家公园相提并论。木馏油灌木和枯草顽强的生长着,介于黄绿的色调,使公园还有些生机,不至于让人绝望。偶尔可以看到Cholla仙人掌(Cholla Cactus)孤零零的立于路边。
 
公园的视野很开阔,道路有些蜿蜒,所谓地广人稀,十几分钟之内一般是看不到什么车辆的,这也就成了极品飞车的佳地,很是过瘾。偶尔路边立着一个解释牌,但因为车速太快,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和它们说Bye-bye了。
 
路开到一半,第一个重要景点到了:Cholla仙人掌园(Cholla Cactus Garden)。刚才说到Cholla仙人掌是时不时的跃入眼帘, 而在这里呼的一下成了一片。
 
在这片园子里有条小径,可以近距离,全方位的研究这种植物。
 
几乎所有的Cholla仙人掌下半部分都苦干发黑,形如枯槁。而形成强烈反差的上半部分则为淡绿色,新长出来的枝干宛如即将绽放的花蕾,充满着勃勃生机。尖刺好像还在发育中,没有想象的坚硬。
 
人都是有种趋同性的,一旦有一辆车停了下来,双向开过的车大多会停下来看看究竟。在围着Cholla仙人掌园走的这二十来分钟里,路边已停了七、八辆车,估计园内的大半“英雄”已聚集到此。
 
从地图上看,开过Cholla仙人掌园,就进入了莫哈韦沙漠。那么,应该是约书亚树展露头脚的时候了。
 
约书亚树的名字取自《圣经》。19世纪中叶,摩门教的拓荒者者跨过科罗拉多河,来到了这成片的沙漠里。举目无亲,艰难跋涉,濒临绝境。信徒们默默向上帝祷告,希望能够保佑他们走出困境。想着想着,忽然望见远方矗立着的约书亚树。它伸展的枝干似挥舞着的臂膀。上帝真的派使者来了。这不就是《圣经》里提到的约书亚吗?正是他,带领以色列人渡过约旦河,打败了占据巴勒斯坦地的迦南七族,取得上帝应许给以色列人的土地。这次,他又来指引摩门教徒们了。
 
说约书亚树是树,可能是从体型上考虑。它实属百合科,与兰花同为一属。因为没有年轮,约书亚树的寿命只能参照生长速度估算,每年约半英寸。
 
和约书亚树一起生长的还有它的一个近亲,莫哈韦沙漠丝兰(Mojave Yucca)。类似的植物在国内好像经常也可以看到。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叶子边缘有细长的白色钩状物,如零乱的花白发蓄。
 
据说有种丝兰蛾(Yucca Moth),和约书亚树的生长相互依附。丝兰蛾帮约书亚树授粉,而约书亚树为丝兰蛾的幼虫提供食物。
 
当然,这种昆虫是没有看到了,不过自然界相互赖以生存的规律可见一斑。不难想象,一个物种的灭亡会招致的一串生物的绝迹。
 
除了约书亚树这独特的植物外,公园里的另一奇特之处是岩石。顺着园内道路很快就开到了Jumbo Rocks和Skull Rock。
 
当今的地貌开始形成于一亿年前。阅读相关资料时,感觉回到了准备GRE考试的年代,没什么认识的词。查了字典方知指的是火成岩、二长岩,。。。以这些翻译成中文都不明白的单词做主语的文章,估计不弄个一时半载的是看不懂的,不读也罢。
 
话说回来,这些岩石确实很奇特,不但圆润有层,而且有些如飞来石立于众石之巓,再想想这是在沙漠,就更人称奇了。想象着它们在地层深处被挤压,变形,被拱出地表。再经过亿万年的风吹雨打才呈现出如今巧夺天工的姿态。
 
再往前开,拐到一个岔路里是Barker水坝(Barker Dam)。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一片巨石环绕的绿洲。水洼之处竟呈现出比天还蓝的色彩。四周灌木环绕,青草依依,几只水禽嘻戏玩耍。这水坝是前人修的,虽然已废弃,但蓄水池功能依旧。也算在沙漠中开出了一片桃园仙镜。
 
每次出来玩的时候往往只看到大的方面,很多小的细节总是视而不见。友人提醒后才看到一只蜥蜴正趴在岩石上晒太阳。在生物稀少的沙漠里,蜥蜴很是逍遥。它们身穿甲胄,与同体积的鸟类和哺乳类相比,新陈代谢低得多。体内垃圾通过尿酸以固体状排出,不是通过尿液。到了冬天食物缺乏的时候还可以休眠。所以在其他沙漠动物白天避暑的时候,蜥蜴们可以大模大样出来晒太阳了。
 
从Barker水坝出来穿过路的另一边就到了Hidden Valley。这片山谷由于被巨石紧密环绕,后来才被人发现,也就是其名由来。不过印象深刻的不是山谷,而是另一侧一望无际的约书亚树。
 
单看一棵树时,没什么感觉;但当望见成片的约书亚树整齐的摆在山谷里,想到公园的来历之后,眼前呈现的分明就是千万信徒。他们正伸出双臂赞美主的伟大。
 
每个公园都会有个至高点。在约书亚树国家公园,这个重任落在了Keys View肩上。可以直接将车开到1581米的高度,俯视广阔的山峦。再远处,城市浸在一片空气污染的粉尘中。最近山看多了,觉得此处新意不大,就草草离去了。
 
公园的整体感觉一般,作为沙漠公园,它所呈现出来的沙漠地貌多样性远不可与死亡谷国家公园相提并论。但作为特有生物约书亚树的生长环境,还是它的价值的。也许正是由于少了过多景致的干扰,公园在某种意义上说可能会带给人们些思考的余地。
 
沙漠,死亡的代名词,很多生物还都积极的生存着。每种物种既然几百万年来一直生生不息着,就有它的存在价值。
 
想到丝兰蛾和约书亚树相互依附的生长关系,想到亿万年来地质的沧桑变化,想到遗弃的水坝转变成的一方绿洲,我不禁释然了。
 
人与自然,和谐共存。